原文: 日本と台湾の架橋に―元阪神タイガース・林威助選手が今季限りで現役引退
文/ 土井麻由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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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舞台的夥伴
「林威助!林威助!」這樣的吶喊聲總是持續不斷。
9月30日的這場比賽,是今年季後決定告別球場的林威助選手引退賽。過去以左打長砲活躍在阪神虎11年,和中信兄弟4年。擁有受人喜愛的臉孔和流暢的日語,真誠的對待每位球迷的個性,在日本球迷中很有人氣,回到台灣後也一樣。令許多球迷著迷並往返台日看球。
引退的舞台不在1軍,而是2軍的總冠軍戰。事實上,領隊曾提出希望他能在1軍的主場最終戰引退。「1軍還有打季後賽的可能。」但林選手拒絕了。不想打擾原本球隊的安排,是林選手的考量也是作為職業選手對球隊的尊重。
在2軍的總冠軍賽中,第1場先發第7棒擔任指定打擊,擊出三壘安打;第2場同樣先發出場,繳出4打數2安打3打點的爆發實力。球隊來到2勝1敗聽牌,第4戰也是林選手的最後引退比賽。
「真是盛大的場面呢。」總教練這樣說著。
這一天沒有先發,在第八局時襯著觀眾席上緊密排列的背號31和24號的球衣飄揚,以及阪神時代的應援歌場內外迴響,代打上場。
手上拿著在阪神2軍首打席就打出三分全壘打的球棒,「是當年為了紀念而帶回台灣,就一直在房間裡放著。決定引退時就想著在最後一個打席時使用它吧。」13年前一起登上職棒舞台的夥伴,也是陪伴著走完職棒選手最後一哩路的老戰友。
結果以三振做為結束。「對我來說就是直球對決勝負。」在引退比賽的最後打席裡,當時中信兄弟以13-5大比數領先。當然會想用直球一棒定勝負,如果在日本的話應該也是會這麼做。
「第一球是壞球,第二顆是好球,直球,直球…應該都是直球吧?第三顆來了變化球,『咦?』是好球,眼看第四顆球就要來了,不想被站著三振,決定對這顆直球揮棒,結果是顆變化球好球(笑)。球直直地過來突然間就往下墜,是指叉球還是滑球阿…我判斷錯誤了呢。一心想著要直球決勝負,第一球就是壞球的說,如果有把變化球考慮進去的話…」
即使這樣,沒打到反而比較好。「如果當時打到球了,說不定球棒會斷掉。」球棒放置10年以上了,沒特別保養,也沒放進球袋裡。木材劣化也承受不了球的衝擊力吧。「與其打出軟弱的球,而且球棒還有可能斷掉,還不如揮空還比較好。」威助笑著說。
突然造訪引退比賽的母親
比賽結束後,在投手丘附近無預警地被隊友高舉起來,歡呼著。
「跟現場的球迷們說句話吧。」聯盟的人向我這麼說。
「結果麥克風壞掉了…(笑)」不能向球迷們直接傳達感想。
之後,跟球員們一一互相擁抱道別。
突然,最親愛的母親出現,再也忍耐不了的淚腺潰堤,和母親擁抱著。
「今天的比賽如何呢?」事實上,前一天接到母親的電話。
「還有一場比賽,獲勝就冠軍了。」這樣回答她。
「在哪裡比賽呢?什麼時候開始?」又更進一步地詢問,草草回答後就掛電話了。
幾分鐘後,「我想明天去一趟吧。」又接到母親打來的確認電話,嚇了一跳。
2軍的比賽地點離家裡相當的遠,該不會一個人就這樣過來了吧,只能這樣想著。
「這樣的話不行啊…」想像在球場上見到母親的話,一定會忍不住掉淚的。
果不其然,比賽中來到現場的母親,沒有在球員親屬座位上,而是和球迷們一起坐在觀眾席。從球員休息區裡很快地發現了母親,也朝著她揮手。突然鼻頭一陣酸,避開了視線。
第五局結束後的中場休息,如果到場上熱身的話又會再見到母親。
「不行啊…,如果對到眼的話,一定會流淚的。」當時就沒有熱身,很快地走進休息室裡。
「雖然母親有一點希望我能繼續打球,但是從在日本的時候身上就累積太多傷痛,『盡最大的努力,雖然現在沒有那些辛苦的練習和比賽了,但要照顧好自己,也考慮一下將來的事。』果然還是最關心我的身體狀況,抱著擔心我的心情將這些話告訴我。」
能讓母親看到我最後一個打席真是太好了。
即使在2軍也堅持自我
每年都做好會面臨到這樣的時刻,真正的考慮引退是在今年夏天的時候。
今年球季是從2軍開始。「前年和去年都一直在1軍,這兩年的打擊率也都有三成以上。今年開季突然被告知要從2軍開始,驚訝之餘,開始有了引退的想法。」
回顧上半季結束前回到1軍,也有安打紀錄。「打了16個打席,但下半季開始前又下去2軍。於是漸漸地開始思考,如果今年不能繼續在1軍的話,以現在的年紀必須做出決定了。」
儘管這樣,想繼續打球的心情始終沒消失過。
「你不應該在這裡,1軍還需要你的戰力。」2軍總教練總是這麼說著。
「後輩們都在看著,不能隨便敷衍了事,想讓他們看見一球擊命的精神。」不放手,挺著胸,拚戰到最後。
但是另一方面,身體還是撐不住。「手肘、膝蓋、肩膀….情況大致上都不好(笑)。一直邊復健邊打球,必須讓身體保持在最佳的狀況。但是年紀越來越大,要這樣保持是很辛苦的。」
儘管有還能打球的想法,「不能上1軍的話也不能強求。」自己還有能傳授打擊技巧的自信,猶豫之後決定引退了。
做為指導者的第二人生
雖然還沒正式決定,但是有在中信兄弟擔任教練的可能性。如果任職的話,打算傳授在日本所學,世界通用的棒球知識。
再者,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,在日本擔任教練也能增廣見聞。為此,準備在12月到大阪接受學生棒球資格研修會的受訓。
「從高中就來到日本,加入日本職棒11年,像這樣的職業選手我不是第一位。想利用這份經驗給台灣棒球界貢獻些什麼。未來台日棒球能好好地互相交流的話就好了。」像先驅者一樣稀有存在的林選手是可以這樣做到的吧。
「希望成為能夠幫助周圍的人。」名字「威助」,是父母親包含這樣的心願而取的。
不管是幫助台日哪一國,做為兩國之間的橋樑,有著向培育自己的兩個棒球界報恩的想法。
接下來開始的第二人生,也要和至今為止一樣不變的拚了命,留著汗水的前進。
-謝謝Gen老師指導